侍从应声退下,阮青梅状若无意地问:“世子妃如何了,心情还好吗?”
“怎么不好?我媳妇可大度了,她受了委屈,却不想让我难做,说什么也不让我去找母妃。”不知道金铃公主给这傻子下了什么迷药,雷世子口中的金铃公主总是带着十八层滤镜,他是完全站在媳妇一边的,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阮青梅盯了这个傻子一会儿:“那你就别去。”
反正现在这情形,他不去,王妃只会更着急。
雷世子有些沮丧地道:“男人真是难,女人真是难哄,一个就只会斥责我,一个就什么都要我猜;阮青梅,他们要是都跟你一样,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就好了。”
阮青梅大方接受赞美:“对,没错。”
——像她这么优秀的对象可不容易找,以前有四个狗不知道珍惜,下场就很惨。
雷世子:“……”
雷世子吃了药以后就恢复了精神,看起来与平时无异,阮青梅越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果然,大约过了三天,雷世子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驿馆的事也接近了尾声。阮青梅和令荀已经开始商议返程事宜。
雷世子一听说他们要走,哭丧着脸:“真要走?你们走了,我就更没意思了。”
令荀他们帮忙帮到底,九大宗的物资他整理分配完,总不能把清江内务还丢给他们。可是令荀和阮青梅走了,九大宗的人也就要走了,尤其是毓秀峰,本身经历了一场大战,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要不然,我还跟着你们走吧,去毓秀峰搬砖,盖房子,父王总不会反对了。”
令荀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呵呵,我说着玩的。”雷世子打了个冷颤。
“我肯定会好好当这个世子的,绝不草菅人命判冤假错案,哎你们放心吧。”
说话间,侍从敲门道:“世子,该喝药了。”
侍从推开门,端了一碗远远闻着都觉得又酸又苦的药过来,送到雷世子面前。
阮青梅纳闷:“我看你活蹦乱跳,没灾没病,怎么还喝药?是药三分毒,差不多就行了。”
“我也不想,可是大夫每次诊脉都说还没好,差一点,差一点,我一说不喝,金铃就哭,我也没办法。”雷世子接过药碗,面不改色一饮而尽,而后居然露出几分意犹未尽的表情。
“咦?今天的药味道不一样。”雷世子抹了抹嘴巴,“有点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