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枋没有给何有喘息的时间,他手里再次聚集起灵力。
如同第一次一样,他的剑再次直直朝何有刺来,不花哨,异常干脆利落。
何有盯着那剑,由于夹裹着灵力,周枋的剑上带着一股威压,这威压让何有的速度变得迟缓了起来。可何有看着那剑,那剑落下的速度,在她的眼里,比常人慢上不少。
她的左脚开始蓄力,在那剑落下来的时候,她出乎意料地迎了上去,然后极快地朝边上一闪,她的脸颊几乎是贴着剑身移开的,她的动作快到,在周枋眼中只留下了残影,台下的人也只看到了何有的残影。
何有穿的是黑色的劲装,她动起来的时候,那黑衣恰好为她提供了便利。
她如同天生该隐匿在黑暗当中的人。
在何有的匕首灵巧地勾开周枋的剑锋,并且见缝插针地抵住了周枋脖子时,台下人才看清何有的位置。
她脸上有一道血色的痕迹,很细,手绕过周枋的脖子,手里匕首如同弯月,锋利的那一端,已经勾住了周枋的脖子。
“承让了。”
她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如若不是那冰冷的刀锋提醒周枋当下的状况,周枋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连台下的武器老师,也看呆了。
“什么情况?”
“我草,何有居然反杀了?”
“她是怎么过去的?”
周枋闻到了一点檀木的草料香,那正是何有被黄纸沾染的味道。
“你怎么做到的?你学了武?”
修炼者的弊端显露出来,一旦被近身,如果不能立刻挣脱,就如同鱼肉。
身后的少年笑了一下,气息喷洒在周枋的耳廓,周枋感觉有些不自在,但何有仿佛不在意似地道:“说来话长,想必学长不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