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往桌面上摆夜宵的可可闻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开始给胤孝讲起了原委。
原来今日正正难得下学早,便去了趟隔壁的雍亲王府找弘历,谁想到进去之后却发现弘历和他额娘居然又被禁足了!“据说是在花园里和年侧福晋撞了一下……”可可哼了声:“前面的额头磕在了块石头上,当场就流了许多血。”
等等……
“那弘历是受害者啊,他们母子怎么反而被禁足了?”
不管那年氏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总归,脑袋被磕破的是弘历啊。
“因为年氏又有喜了。”可可面无表情地说道:“她反咬一口,非说弘历是故意撞她意图谋害其腹中胎儿。”
胤孝听到这里脸色果然一黑。
年氏有孕,年羹尧如今又正全权督办清军的后勤供给……
“呵,难怪!”胤孝冷冷说道:“这是仗着有人给自己撑腰,所以有恃无恐啊!”
“是啊,更可怜的是弘历,明明伤成了这样,可那些个请来的太医却全都跑去给年氏保胎,弘历这边竟无人理会。正正今日强闯进去的时候,弘历都已经烧的不认人了。”因战事的关系,胤孝知道他哥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回家了,所以这件事情,他未必知道,可是府里还有四福晋呢,身为王府的女主人,她就是这么做事的?
生平第一次,胤孝对自己这个嫂嫂有了一些不好的看法。而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完全就是小家伙的个人秀,人家冷静的叫钮祜禄氏给弘历收拾了一包行礼出来,然后背着他,正门都没走,直接开了后门出来,等乌拉那拉氏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人都已经躺在荣亲王府的床上了。
做得好!
胤孝觉得自家儿子真是棒棒哒。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胤孝又赶着去上差,如此这般过了五六日,弘历看起来好了很多。毕竟这里既有医生的细心照料,又有叔母大人轮番做出的营养美食,更重要的是,堂兄弘正告了上书房的假,这些日子一直都陪在他身边,弘历觉得开心极了,连脑袋上的伤口似乎都没有那么疼了。
“我和弘昼在园子里玩,他追我跑,不小心地就撞了年侧福晋一下,她看见是我,很生气,就使劲推了我一下,我就撞在石头上了。”弘历讲到此处,双眼猛地一红,圆乎乎的小脸上全都是委屈的神色。
他撞年氏绝对不是故意的,可年氏推他却绝对是故意的。
一个大人,一个孩子……
胤孝顿时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于是他忙不迭的将小胖子搂在怀里,细细的安慰起来。一会儿说好孩子别哭了,叔叔知道你委屈定会为你做主,这事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一会儿又说:弘历最坚强了,不哭不哭,你是好宝宝。
弘历靠在叔叔不够厚实却绝对温暖的胸膛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更想哭了呢!
于是他就嚎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