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家都当过调查员,共同话题不说多也是能找到那么一点的——特别是专业对口的情况下。她的目光掠过正以沉思状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薇拉,在殡仪馆工作的管彤一边悠闲地摇晃着红酒杯一边回答对方的提问,看起来竟然也不违和。
不过现在的重点肯定不是这个。
“看起来,”祝槐说,“你已经找到想走的路了。”
伊莱弯弯眼睛,“可能吧。”
“其实……我觉得自己还在探索的过程中,”他笑道,“这应该也是道路的一种。”
他的画作如今存放在世界树总部,尽管本体搬来搬去有些吃力,但不可否认他在辨认和感应一些受到邪神或其眷族影响的工艺品上的确有非常独到的心得,为回收工作解决了不少麻烦。
“或者应该说是找到了想做的事?这副身躯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虽然我不是人类,”伊莱说,“可我想让人类的故事流传下去。”
“话说在前,我不在乎那些身外之名。”祝槐摆摆手,“不过,做你认为值得的事就好了。”
“祝你顺利。”她笑道。
她在伊莱目送的视线中离开,而客厅的另一侧,江北然顿时如蒙大赦,当机立断地果断开溜——他还是那么不擅长和他塞哥打交道。塞缪尔啧了声,正要再出声,余光也瞥见了那个身影的靠近。
“……你聊完了?”他问。
“聊完了啊,”祝槐笑盈盈道,“你不会在吃醋吧。”
塞缪尔:“……”
咳……!
“——没有。”他生硬地说。
根本就不足为惧!
还没来得及走远的江北然回头看到这一幕不由感叹真是一物降一物——紧接着就被塞缪尔似有所感投来的视线吓得一缩脖,识时务为骏捷地加入了罗曼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