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范围还只局限于本土——松散到甚至不能说是组织,那时候的神话现象还没有像后来一样频发,想要找到有过相似经历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们大多数时候似乎都在茫茫人海中做无用功,好在也不是全无收获,她取出手机,还来不及拨通就看到上面先一步出现了来电显示。维尔莱特接通电话,正想报告自己可能找到了又一员有能之辈的好消息——
笑容就从她脸上消失了。
回来吧。
电话那头说。
洛佩兹家出事了。
事发是在中午。
周围的邻居们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这也很正常,以那座独立宅邸的面积和位置,哪怕有声音也不会传得出来。
那天碰巧是休息日,洛佩兹夫妇待雇佣的佣人又一向宽厚,所以最终发现他们——发现他们尸体的,是他们结束了课外班授课回家的儿子。
据说现场过于惨烈,司机当场报警,警方赶到后,鉴识科给出的结果是两人都死在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左右,先后死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据说现场过于惨烈。
维尔莱特闭上眼。
这个“据说”,还真是用得客气了。
她站在取证完毕的小客厅里,看着工人们将沾满血污的吊灯往外搬,不愿意去想凹槽里那些碎肉挤成的肉泥到底是来自于人体的哪个部位。
就那些衣料的残片来看,死在这里的应该是……阿西莉亚·洛佩兹,他们甚至在角落里找到了几片修得很整齐的指甲,里面残留着一点不明生物的毛发,所以被警察装进了证物袋。
她的丈夫——克劳斯·洛佩兹是在楼下门厅死去的。厅内经过了一番更激烈的搏斗,现场找不到一块大于拇指的肉片,但他似乎把对方也伤得不轻,墙壁溅满了大片颜色古怪的污渍。警察以为那是凶手为破坏现场刻意泼洒的油漆,准备进行进一步的取证和检验。
但维尔莱特清楚,这是那个生物的血液。
检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因为那是“本不应存在于世上”的生物。
她后背渐渐爬上彻骨的冰凉,翻滚在胸腔里的却是滔天的怒火,她第一次知道人在愤怒到极点时是全身颤抖胸口发痛的。而这一点,塞缪尔比她只会多不会少。
“我要加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