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焰的光芒照亮天空,照亮湖水,云与水成了如出一辙的红色。
从那天开始,他不再是实验体695号。
他叫自己白鹄。
能够自由选择栖息之地的白鹄。
白鹄摘下耳机,一本正经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找不到啊……”
“什么?”
“唔,”他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两秒,“更好听的声音?”
祝槐:“……”
祝槐:“?”
这都哪跟哪,她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开这个口。
白鹄的思维总是跳脱的,但此刻居然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刚才的问题,她索性也不再打扰,转头应了拿不下东西而没手开门的姜薇的催促,“哎,来啦!”
两个人还算是不打不相识。
彼时祝槐的一条大鱼即将收网,临了却被一个突然杀出来的家伙截胡,让猎物意识到她这里是个不折不扣的陷阱——然后对对方感恩戴德,转头就跳进了更深的坑。
祝槐倒不在乎那条鱼本身的价值,多一笔也是多,少他一笔也不少,她忍不了的是居然有人敢从她手里打主意。幸运的是这个初来乍到的家伙还不那么熟练,留下的尾巴足够她追查到踪迹,她二话不说地直接上了门。
然而在看到完全没上锁、大大咧咧地欢迎着来客的房门时,她意识到这本来就是一场虚位以待的设计。
然后对方的表现果然佐证了她的判断。
“哟。”
坐在转椅上的少年一转椅背露出正面,冲对方抬手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
“初次见面,”他笑嘻嘻地说,“你可以叫我白鹄,或者云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