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听着对方的碎碎念,一边拨了通话记录里最近的那个号码,结果足足快一分钟过去,那边还没有任何接起的迹象。
呼叫时间过长,自动结束了。
“能安全出来就好。”罗曼沉声道,“目前来看是没有留给休息的时间了,还是先去一趟方舟那儿?还是跟望舒他们商量一下的好。”
祝槐又拨了一次。
她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忙音,心慢慢沉了下去。
这家伙在做什么?
那边始终是无法接通的状态,但在下一秒,她的手机震了一下,显示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白鹄]:192.106.23.69
只是IP地址还不够明确,下一条讯息就直接指向了街道门牌和另一个未知的三位数编号。祝槐皱起的眉头也没有因此放松,她注意到这两条发来的时间正好是整点——和他平时的作风完全不符,十有八九是设置成了定时发送。
“你们去吧,”她抬头道,“我要去个别的地方。”
罗曼:“不用一起?”
“不。”祝槐说,“不如说最好不要。”
“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离得也不算太远,之后去和你们汇合。”
她不知道白鹄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总有一种莫名的奇怪预感。暂时告别两人后,祝槐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着他下榻的酒店去了。
白鹄给的那个地址就是那家酒店旁边五百米外的高级购物中心,休息日的下午四点刚过,正是整个商场客流量上升的时间段。祝槐站在入口处热热闹闹的人潮间,也一目了然了那编号代表着什么。
循着三位数的数字,她走向最靠近角落的储物柜,弯腰数到相应的那个格子,接着就望着那要求输入密码的电子锁陷入了沉默。
那两条消息上都没有任何提示,祝槐先是试了试对方以前用的四位密码——在被她黑过以后就改了——然后发现果然显示错误,又心态微妙地输入了两人第一次见面那天的日期。
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