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多了样东西,祝槐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两下,摸出个四四方方的小巧外形,径直将他的私人联络设备关掉放进兜里。
电梯里只剩下她和电梯员,两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等到在再下面一层停下,对方弯腰请她先出轿厢,自己随后跟上,一路引领到某间办公室的门前。
说是办公室都显得太简陋了,二十来平米的地方只看得到沙发茶几,但桌面上连一壶饮料或是茶水也没有。
“这就是世界树的待客之道吗?”
她抱着胳膊,“未免寒碜了些。”
“以报告书里的那些描述,”文森特稍一扬眉,“格雷小姐的脾气不是应该更好些?”
“卢斯不是本人。”
祝槐说。
“同理可得,你应该也不是本人。”
“对方都要杀我了,我还能有什么好脸色,”她反问,“难不成我是受虐狂吗?”
一语既出,屋内顿时安静了。
她就靠在门边,但对方也没有试图阻止她的动作,直到响起一下清晰的落锁声,文森特脸上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还以为你会去叫你的同伴,”他说,“毕竟完全来得及。”
“不,其实是怕你跑了。”
祝槐平静道。
“抱歉,”她笑笑,“我有点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