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神祇的斗争肉眼可见地要到了图穷匕见的这一步,而对方无疑希望她添上一把火。所谓的信物,虽然说法很语焉不详,但可能的存放地点想来想去就只有那么几个。
以及,和奈亚拉托提普的赌局——
越野车减缓了速度。
祝槐望向窗外,庭院小路上的那两个树丛已经不见了,原因在于客厅旁边的落地窗。
主妇打扮的女人一边安抚着怀里害怕地哭泣的女儿,一边坐立难安地向外面张望,似乎正在焦急等待。瞧见停在路边的越野车,她眼前一亮,扭头就朝着里侧说了几句话。
房屋大门在数秒后就被推开了,维尔莱特大步流星地走出来,神色在看到明显不对的人数时一顿。
“你们——”
她自己就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这种事对于世界树的特工来说实在是太平常了,以至于都用不着解释,一看到他们表情就已经了然。
但“平常”不代表“应当”。
维尔莱特长叹了一口气。
莱昂的妻子和那个被救助到客厅来的男人也先后出现在半敞着的门前,这些一无所知地被拖下水的居民神色还很虚弱,感染成树人后的僵硬让走路都变得有些不连贯,他们还是坚持要来亲自谢谢挽回了自己性命的救命恩人。
“……你们应该谢的人不在这儿。”望舒苦笑着说。
“但是就当我们可以代为转达了,”罗曼说,“她会很高兴的。”
“她?那一定是个勇敢的姑娘……”莱昂的妻子隐约从他们的态度里察觉出什么,又难掩没有看到预想中的那个身影的失望,终于期期艾艾地问出了口,“请问,我丈夫……?”
她看出他们沉默背后的答案。
哪怕已经有所预感,女人还是眼角发红地捂住了嘴巴。
祝槐无意于考虑小镇警察的助纣为虐是不是自作自受,和亲属的交流就交给其他人,她走开几步,向维尔莱特问道:“这里的问题解决了,下一步要怎么办?”
她顿了顿,“可以去你们那儿一趟吗?”
维尔莱特惊讶地看过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