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已经平缓下来的状况瞬间因为气急攻心而突变,塞缪尔连咳了几声,他说不出自己预感到什么,但实在难以形容那变本加厉的烦躁。
“你——”
祝槐没有理会他,继续道:“机会是指什么?”
[我不能完全确信他们的计划,所以只能从猜想的地方着手——舞台会在这个世界,信物即是标的物,当初遗留的碎片应该正保存在某处。]
[等回到你们的世界,也请寻找到机会与我的同僚联络。这可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务必小心。]
祝槐“嗯”了声,乌塔尔像是认为这样已经足够功成身退,门后的雾气由浓转淡,原本淅淅沥沥滴在岩缝间的血珠也开始少得可怜——祂说到做到,伤口当真有了愈合的迹象。
“忍着点。”
她握住那刺刀的刀把,正作势要拔出,手腕忽然被塞缪尔抬手握住,拦住了她的动作。
“你……咳,答应了什么?”他沉声问。
祝槐挑眉,不甚在意地拨开他的手——就算血液和力气渐渐回流,他现在也合该是十足虚弱的状态,哪拧得过她。更别提她一用力,锐利刀锋与血槽划开血肉的刺痛顿时让他又是一个激灵。
但随着刺刀刀刃被缓缓抽出,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在短短数秒内愈合得完好如初,一点也看不出先前险些丧命的模样。
“用不着把我想得多有奉献精神,”她说,“我只在乎真相,然后就是那种存在尸骨无存,所以不过是做了最有利于自己利益的事。”
“是吗。”
塞缪尔沉默片刻,忽然道:“那我也只是做了你会做的事。”
祝槐:“……”
祝槐:“?”
能不能学点好的?
“我可不会给谁挡刀。”她讽刺地说。
“但是我权衡利弊,认为这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