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槐耸耸肩。
“我。”她笑道,“回又回不去,穷举法也是一种解决方式嘛,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办法?”
卢斯长出一口气。
“……也是。”他道,“你的意思是把魔力注入这个法阵?需要帮助吗?”
“看情况吧。”祝槐说,“目前应该不需要。”
卢斯早先站在石门旁边,而她蹲下身,用指尖细细描摹过那用不知名又莫名坚实的颜料涂抹出的纹路。处于二人之间的塞缪尔有些欲言又止,实在难说是不是被勾起了糟糕的回忆。
他正要开口,忽然之间,他们都听到了一声轻响。
“其实。”
卢斯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我的确有。”
据说人类最快的反应速度是一百毫秒。
一切发生究竟用了多久,在如此原始的地底洞穴不得而知,但在枪口迸出火花、进而重重砸在岩壁上被甩飞出去的那一刻,祝槐确信腕上看不到表盘的秒针才刚走过两格。塞缪尔胸口还在不住起伏,视线锐利如鹰隼地紧盯着不告而战地拔出枪来的特工。
“你应该站着的地方不是那边。”卢斯扶正因为踢击而还有些余颤的手腕,声音平淡地叙述,“组织规定的第一条就是听从上级的命令和指挥。”
“我猜他更念旧一点。”祝槐冷不丁说。
还来不及出言嘲讽的塞缪尔先差点被她这句噎了个半死。
“我从加入第一天就说过不会事事听从他人的命令,”他还是决定先面对眼前的隐患,“我只做我认为值得的事。”
祝槐默默忍住了戳穿他当初不是这么对南风说的冲动。
她的手就扶在枪套上,她投机取巧的格斗技在面临对方可以一力降十会的情况下行不通,于是只能来点远程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