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以炸|弹作为突破手段,她又怎么会只准备当着莫顿的面做的那些,那肯定是越多越好了。
真正的炸药仓是在拦腰截断这座酒店的第五层。
带去在六楼的那些自然只是一场引出情报的诱饵,一旦确认对方已无继续压榨的价值,该做的事迹就显而易见。可如果失去了逃生手段,他们无疑得跟着大楼一起粉身碎骨。
套着麻袋的深潜者忽然蹦了起来。
鱼鱼手舞足蹈,拼命地比划着什么,其他人可能还看不懂,但曾经有过驯兽大成功又至少在设定上和它相处过一阵子的祝槐就不太一样了。
“呃……”薇拉也看出来这点,“它说什么?”
“它说它可以制造出一个很大的水罩子,来抵消一部分温度和冲击。”祝槐翻译道,“但前提是有水。”
“有的。”伊莱说,“水管通路都很正常,只要破坏掉阀门就好了。”
她想也是,舞厅那里的情况实际上也佐证了这点。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紧迫感压在每一个人的心上,但谁都没想到如此之快地又加了一层砝码。
周遭的氛围倏地变了。
原本在伊莱控制下的环境于友方应该是柔软的、舒缓的,行走在其间不会有强烈的威胁感。
此时却截然不同,脊骨上缓慢攀升的是一种细细麻麻犹如蚂蚁噬骨的恐惧,哪怕没有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从遥隔如此之远的空气中都隐约感觉到“那个”渐渐开始迫近人世。
比真正的降临先来一步的是强烈的存在感,祝槐还是第一次见伊莱脸色如此难看,有什么在失控,一点点偏离了该有的道路。
“我不能继续控制这里了,”他焦虑道,“要做什么就得抓紧时间。”
能压制他的力量不言而喻。
“去反方向。”祝槐说,“我也能多加一层保护。”
最大的可能——
当然是莫顿也发觉时间不等人,一刻不停地做完准备后开始了他的召唤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