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槐看到上面没有任何新消息,她也不打算当那个主动出头的人——毕竟也不知道其他人现在怎样了,还是去亲眼确认一下的好。
薇拉已经清点过自己的东西,看到一样没少后就提议道:
“出去看看?”
“嗯,”祝槐应了声,“先去隔壁吧。”
反正都是自己人,这种门不太好撬但也不是全无办法,打不开就试试呗。
在黑暗中贸然外出简直就是恐怖片前奏,她们准备好万无一失的武器后,尽量不出声地慢慢转动门把,打开了些许缝隙。
只是一条门缝。
可在空气涌进的刹那,另一股味道跟着冲入鼻腔,浓重到刺鼻的锈味混杂着腥臭,铺天盖地到让人一闻都要作呕,甚至难以在第一时间辨别究竟是属于什么的味道。
于已然惯于这种场合的经验者就不一样了,祝槐和队友交换了个眼神,即便断电后的走廊黑得难以看清具体神色,她们也看到了自己心里的答案。
是血和内脏的臭气。
走廊地板上就是一滩又一滩血迹,气味最重的来源还是隔壁的那个房间。
套房的门破破烂烂地大开着,薇拉照过去的时候,差点手一抖没拿稳手电筒。
这任凭谁看了也会一下子慌了手脚——倒在门后的两具尸体被砍得开了瓢,手脚上的碎肉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周围。
但最惨不忍睹的还是他们的脑袋,红的、黄的、白的——血、脂肪还有脑浆混在一起,简直像一坨不成样的烂豆腐,根本瞧不出大脑原本该有的模样。
偏偏祝槐就是那个几乎不见波澜的,她看到他们身上的西装,认出惨死的是桑德拉的两名保镖。鱼鱼亦步亦趋跟在她们后头,还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她的衣襟。
“这些血……”薇拉低声说。
祝槐看了眼其他开着的房门,“应该是有人冲出来试图逃跑吧。”
说不定就是在袭击过程中,被剧痛惊醒而做了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