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的确如此,在夜色与昏暗灯光的加成下,一切细枝末节更难以分辨了。他们完全汇入邪|教徒们的人流,彼此也被后者隔开,全凭黑袍就有些认不出究竟谁是谁来。
“嗨。”
一个十分之耳熟的声音忽然在后头响了起来。
祝槐:“……”
到底还是哪都有你。
但这种时候少了对方的在场反而奇怪了。
她摆出一副惊讶茫然又有些摸不出头脑的样子来,转向那黑皮肤的埃及男人。后者也同样披着长袍,混入人群中也毫无违和感。
“虽然以我的立场不该这么说,”对方促狭地说,“不过你们还真是能给我惊喜。”
“——你又是什么人?”祝槐明知故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反正不是你们的敌人,至少现在不会是。”
埃及男人说:“既然现在出现在这里,那你们当然相信魔法了。”
祝槐:“……”
你和罗吉尔是有什么共同语言。
祝槐:“是吧,那又如何?”
邪|教徒们的长队缓慢而有序,穿过教堂的门廊与大厅,他们被引向其中的某条走廊。地板渐渐向下,演变成一条地下隧道——古老之所总是少不了这种地方的,他们二人的话回荡在墙壁之间和耳边,却没有惊起其他人的留意。
这景象与那日的咖啡厅相比自然很熟悉,但祝槐还是装出了第一次见到的震惊。
“我认为你是个学法术的好料子。”这倒是很满足了邪神的虚荣心——如果他有那玩意儿,“并且我不介意送你一道,怎样,要考虑一下吗?”
她可不觉得奈亚拉托提普送的会是什么好东西。
“好啊。”祝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