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科尔先是条件反射地看了眼站在旁边的黑皮肤男人,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后就嗤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在用这个偷看牌吧?我看什么,看我自己马上就要翻的牌吗?”
吴克:“不管。”
“得嘞小子,”尼科尔嗤之以鼻,干脆地脱下了戒指,“我看你等会儿还有什么好说的。”
——想不到吧,小子。
他冷笑着想。
出千的世界里,学问可大着呢。
祝槐一扬眉,她正洗着刚收起来的两副牌。然而如果有谁能完全跟得上她的手速——比如放慢了速度的近距离摄像头,就能看出这是标准的不动洗牌切牌。
记牌加上熟练的假洗,掌握每一张牌的位置也不是难事。她假切的同时注意到了某几张牌背上很难辨别的细碎墨点,还有几张有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指甲划痕。
“Paper”——在牌的背面边缘做记号的办法,有天赋且经过大量训练的人甚至可以透过背面隐约看到数字边角就判断出这是哪张牌。尼科尔似乎还没有到这种夸张的程度,但从某个角度观察到一点微弱的闪光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墨迹是怎么留下的……
祝槐的视线状似无意地从他已经褪下戒指的粗短手指上扫过去。
扳指——不,不是,她看到他偶尔会不经意似的碰一下旁边摆着的筹码。
所以是偷偷改制的假筹码?
应该不止吧。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在已知对方利用这种手法作弊的同时偷偷控牌呢?
时来运转和风水轮流转在牌桌上总是常有的事,“好运”很快也眷顾到了望舒和吴克的头上——虽然赢的最多的还是尼科尔。
然而他同伙的筹码还在一点点少下去。
只有尼科尔同伙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你你你——”同伙在输光筹码的时候终于沉不住气了,又实在看不出他们作弊的手法,他指着望舒的鼻子,后者刚拿到能翻倍赌注的小五龙——也就是五张加起来仍然小于二十一点的手牌,“你是不是在用他光头的反光偷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