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干头说:“收到信以后我一诈他,结果他马上就说漏了嘴……我就要他帮我做事,不然我就把他假冒继承人的事告诉庄园里的人,让他马上‘出局’。”
南风“啊”了声,“你要他做什么?”
“还能有啥,去那个书房呗。”莫西干头阴郁地说,“没用的废物。”
大哥,你刚在人家行李箱里发现不明尸体。
“但你为什么会想到去诈他?”
“一般人的第一反应也不是去诈别人是不是亲手拿到的吧,”祝槐奇道,“你自己是怎么拿到的?”
莫西干头:“……拦路抢劫,我把东西抢了人揍了一顿,然后在包里翻到的。”
……你哪来的底气威胁人的啊?!!
那难怪了。
“一个真敢说,”薇拉总结道,“一个真敢信。”
说到这里,他们还是有点难以将那个战战兢兢又瘦弱的朱利安和能面不改色地将尸体装在行李箱里带到岛上来的凶手联系起来。
他在他们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被莫西干头斥责的跟屁虫,对方一句话下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这想象不出来的人里自然不包括祝槐,她自己有时也会用这种让人误以为自占上风的把戏,放在别人身上也并非不可能。
“那小子平时畏畏缩缩的,让他往东不敢往西。”
莫西干头冷笑了一声,像是想壮壮自己的气焰,“但你们可别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蔫坏,凡事不敢正大光明地做,背地里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是没有问过他怎么拿到的信,我没在意,要说杀人或者和那群家伙勾结……我——我觉得也不是做不出来。”
“认知挺明确的啊。”杰弗里嗤之以鼻,“我看你也挺有胆子。”
莫西干头当然不会以为这是在夸自己,恶狠狠地瞪过去一眼——显而易见,他就是典型的囿于地位高过对方就不在乎对方到底偷偷动些什么小心思的类型,谅对方反正也不会反抗自己。
自大的结果就是被腐尸追得满地嗷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