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阴森的牢房里, 只有一颗电灯泡在闪闪发亮。
“……我只是留了个光头,”阿方索诚恳道,“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众人:啊对对对。
“说得好,”祝槐和他一样诚恳地说, “拿来吧。”
这一幕在尴尬中透着几分滑稽, 滑稽中透出几分喜剧人。
南风难以选择该笑这毒誓刚发完就被当场打脸还是笑那个仍然挂在铁门上的假发套, 只知道自己回过神来时已抖若筛糠,凭着最后一点理智没有笑出声, 给对方留了一层薄面。
阿方索很难过。
他悲伤地摘下被铁片刮掉了几根的假发套,悲伤地将它收起来, 再悲伤地以慢动作打开了自己的包, 取出了一份似乎是自行装订起来的是手写稿,默默递到了祝槐跟前。
大家都以为他在依依不舍那本书,哪料到他一抬头,手里还在摩挲自己那柔顺到一看就是在精心养护的假发套,担心地问:“要是我这下真长不出来头发了要咋整?”
……谁让你用这个发誓的啊!
南风不由自主道:“那你为什么留个光头啊?”
他不理解,他大受震撼。
阿方索忧郁地眺望远方。
当然, 由于地理位置所限,他看的其实是对面的墙壁。
但至少气势在了!
他说:“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很久以前,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记者,”他摸摸自己滑溜溜的光头,叹气道,“平平无奇, 其貌不扬,不值一提, 扔进人群里谁也不会忘不掉我的容颜。”
南风:“……”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