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走灵魂这种轻而易举的小事, 我相信你会说到做到,但我用什么来确信你会履行你的承诺呢?”
她说:“我不觉得有什么能真正意义上地约束你,你给人的感觉可实在……有点像那个谎言之神?”
“我对人类的神话不感兴趣,”奈亚拉托提普傲慢地说,但显然,祂要比祂嘴上说的那样更了解一些,“那这么说,你是否会成为那支——我听说过你在游戏里给自己起的代号,如果足够有趣,我当然会信守我的承诺。”
“行吧。”
在听到祂这句话的时候,祝槐就意识到对方已经对她的目的之一有了一分半点的了然,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但话说在前,哪怕有这个赌约在。”
“下次在游戏里遇到,我该怎样还是会怎样,”她说,“不会客气半分的。”
奈亚拉托提普:“………………”
一般而言不是祂来说这话的吗?!
“放心吧,我也是,”祂气极反笑,“我说过我不会记得。”
“期待我们的下次碰面,你会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祂把“惊喜”二字说得四分咬牙切齿三分好奇两分讥笑一分幸灾乐祸,“不管怎么说,再会。”
话音只到一半,如同一道倏忽穿堂而过的风,吹过去后就只见男人的身形摇晃了一下,紧接着凭空消失了。
要不是那杯完全没有动过的黑咖啡,她还要以为刚才那场对话根本就是自己的错觉。
祝槐:“……”
其实她还真挺想问问当初爱德华领着保镖把人按倒以后发生了什么的,可惜就怕某邪神自觉丢了面子恼羞成怒。
“诶、诶,啊……”
还站在柜台那边的店员终于结束了她的神游,猛地回过了神,开始困惑地思考起店里怎么这么空又是在什么时候进来了个客人——她刚才完全是在精神被操控的状态下给两人点了单上了饮料,“请、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吗?”
“给我再来两杯卡布奇诺吧,”祝槐笑眯眯道,“打包带走。”
“姐你居然还有心情顺道喝个咖啡,亏我等得提心吊胆——”江北然捧着那外带包装,一时无语凝噎,“所以‘方舟’那边到底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