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将这个疑惑问出了口,望舒愣了一下,“这……因为有人在每次有新成员加入前都要见他们一面。”
“他行动不太方便,”他微妙道,“所以一般都会定在这里。”
“谁要见我?”祝槐问。
“我。”
一道清润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背后响起。
祝槐闻声转身,她注意到连望舒都有点惊讶,他显然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现,“你怎么在这儿?”
“没事做,去书房转了一圈。”黑发青年温和地说,“正好听见你们的声音就出来了。”
他的年龄应该和望舒差不多大,或者干脆就是同岁——几缕稍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肤色有点不见天日的苍白,嘴唇也缺乏血色。他身体似乎很不好,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望舒说他不太方便。
他坐着电动轮椅,是在操控着轮椅出门后转向,这才叫住了他们。
“贺兰舟。”他友好地伸出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这个“舟”字——
祝槐:“你就是方舟的首领?”
她故意没有去握手,青年也不显尴尬,态度自然地收回来道:“不能算是首领,只能算是牵头人。”
不,以她的经验,一般就恰恰这么说了才证明是头目。
“那我可以问问,”祝槐指指旁边的人,终于问出了一个从见面忍到现在的问题,“为什么让他来负责对外接待吗?”
——太僵硬了!问她话的方式也太僵硬了,欺诈师痛心疾首!
现在想想,从临见面了才想起来问对方怎么称呼这一点就能看出端倪了,那个歉道得也很是敷衍,哪有人招新是这么招新的。
望舒:“?”
“他就这样。”贺兰舟语气还是一样的温厚,说出的话却相当不客气,“对人拽得像二五八万,对动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亲生的。”
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