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塞缪尔问。
刚才其实没有商量他的去向,祝槐也反应过来,“反正就按照该有的分队来呗。”
警探瞥着她“嗯”了一声。
“你也专门提到你去过教堂了,”她也趁机问,“当时和神父说了什么?”
“我刚下来的时候听到了,就跟你告诉他们的差不多。”塞缪尔道,“但我发现他虽然只是去和你们打了个招呼,却一直都在注意那边,所以可能真的知道点东西。”
怪不得他那会儿也要往这看。
祝槐了然地点了下头,两个人短暂的交头接耳就也终结于同样重新爬上来的刀疤,再之后是卡洛琳。
南风最后一个上来的时候赖于体质没有气喘吁吁,但也苦着脸揉起了被磨得酸痛的双手,不过还是任劳任怨地去收了这一长段绳子好毁灭证据。
刀疤拔掉了木楔,几人又像模像样地把土给填回去,收拾得算是乍一看瞧不出来了。
司机还远远地靠在面包车驾驶座上抽烟发呆,对客户的所作所为和回来时多了个人的事全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就在教堂后方,比起来自然是居民区更远,所以用车的机会就让给了另外三个人。
目送着车辆远去,祝槐想想身边人刚才的话,哭笑不得地叹气,“真亏您还能惦记着温泉。”
“看那些连通井底的洞,我可是怀疑这里的水有点问题的。”甚至更早,所以她当时冲洗伤口都选了外地的,尽管这几天吃住用的摆脱不了当地水源,但总比直接接触创面稍微好点,“谁还敢去泡赶在这节庆主打的温泉啊。”
“所以都说过我早看淡了生死,”卡洛琳不以为意,“人生苦短还不如及时行乐,不管之后如何,眼下享受到了就好。”
她们到教堂的路程走得再慢也左不过三五分钟,一切娱乐设施免费开放的狂欢日哪里最热闹自不必提,前两天还有点人流量的教堂今日就完全称得上门庭冷落了。
不如说来拜访的根本只有她们二人。
但建筑的恢弘从不会因为访客稀少而减弱半分,推开大门,临近晌午的光线将画满宗教图案的彩绘玻璃照得透亮,只是不管哪里都不见神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