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
差点忘了这位前两次六亲不认毫无波动的SAN值。
【您继续,您继续。】
他讪讪道。
祝槐没再管他,直接对准伤口将酒液倒了下去,刺痛感瞬间扎得她低低地闷哼一声,但她的手还很稳。
凑合着倒完了那罐酒精饮料,她又用那两瓶水冲洗干净伤口和周围的血迹,这才用剩下的布条绑上去,重新包扎过。
如此一通下来,血腥味被冲淡了不少,又被酒气盖过,基本上是不太闻得出来了。祝槐吐掉咬着的布条,将这些沾了血的东西收集到一起,再脱掉手套,换上了另外一件干净外套。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多带了一件。
这些充其量只算得上紧急处理,祝槐起身到路边将破布和可以当作她身份证据的那几件衣服都分开扔进远近的几个垃圾桶,纸袋也干脆一并处理了,这才掏出手机,开始查最近的药店。
她的运气还可以,五百米外就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前头做的准备工作派上了用场,她还戴着帽子,看上去不怎么起眼,提着酒精药膏和绷带去结账的时候店员都没有多看一眼。
祝槐是有点享受生活或者说及时行乐的闲情逸致在身上的,毕竟以她自己的说法,十多年都过来了,哪还怕什么小风小浪。闹了惊心动魄的这么一出还受了伤,她甚至有心情在出了药店以后去旁边的便利商店买了盒冰激凌犒劳一下自己。
又冰又软的奶油融化在舌尖上时甜丝丝的,缓解了不少伤口处的疼痛。
祝槐边走边吃,一勺勺地很快挖见了底,把空盒连勺子丢进垃圾桶,就掂了掂兜里那个小包裹的分量。
她指不定还得跟杰克说声谢谢,不然还真没这么快能发现是那块瓷砖底下藏着东西。
不过嘛——
她想象了一下对方现在的反应。
前提是没有被气死。
祝槐还在思考今晚应该回酒店还是去什么地方暂住。她现在有理由怀疑杰克的可能人选,要不是那家伙拿着枪怕近距离走火,她也得防着自己被看到,备选范围就简单多了。
分岔道在下一个路口,她还有一点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