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杰克彻底愣住了。
——空的。
和他以为的将目标抓了个正着截然不同,衣柜内空空荡荡,只有两件还挂在衣架上的、老旧到稍微用力去碰就能碎成布片似的衣服。
别说人了,连血迹都没有半点。
杰克这下真反应过来了,他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衣柜,又趴下去看床底——果然,血迹也只到床边的那最后一点,床板底下是厚到一眼看过去都要忍不住打喷嚏的灰尘,根本就没有人躺过。
房间里也没有其他能藏下人的空间,杰克意识到自己被彻头彻尾地耍了,当即推门出去,四下一望,锁定了对面那间虚掩着门的次卧。
从对方上楼到他上楼其实差不过几分钟,不可能会是别的地方了。
他强压着怒气推开了门。
正确答案来得太晚,那就不会再作数了。
次卧之内的唯一一扇窗户大开着,床铺上就剩下了光秃秃的床垫。被扯下来的床单绑在窗边的床柱上,打了个还算结实的结后,似乎是被谁拖拽着垂到了窗外,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胡乱拧成一股的床单还蹭上了血,完全不打算加以掩饰后,一切再昭然不过。
要真是如此也就罢了。
旁边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写的“Z”,对方还有闲心用儿童蜡笔在旁边画了个十分潦草的鬼脸。
两颗黑豆似的眼睛斜向一旁,对钩一样的嘴巴,还有眼睛旁边的星星。
十足的挑衅,十足的嚣张。
杰克:“………………”
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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