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说的锁门还在其次,前门那里的走廊就是一条又长又直的通道,背对着有枪的敌人简直就是找死。
祝槐踏上最后一阶,视线迅速转了一圈,径直拐入了最近的那个房间。
要拍掉那些碍事又进到眼睛里的面粉已经花了点功夫,那一枪的元凶才刚刚走上楼梯,虫蛀已久的木质台阶在踩上去后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噪音——这样一来倒是也清楚对方为什么选择先转换阵地而不是直接逃跑了。
杰克并不是很着急,一边上楼一边换了弹匣,眼睛盯紧了一节节楼梯上淅淅沥沥的血迹。
他打中了,哪怕只是擦伤,普通人也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丧失行动能力,不可能跑得太远。
所以——
杰克的目光定格在血迹消失的那扇房门前。
找到了。
他上前直接握住了门把,十分轻松地将其拧了开来,过于惊慌的猎物连门也忘了锁,只有大团血迹一路通向了主卧的床底。
杰克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太安静了。
自从上到二楼来,这一层仿佛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
一个身中枪伤的人,如果未经训练,能忍得住一声不响吗?
意识到可能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他留了个心眼,注意起地上的血迹,果然看到除了通往床下的以外,还有几滴不起眼的落在了几米外的衣柜前。
居然跟他玩这手。
杰克扬眉,几乎能想象到身后近两米高的大衣柜里是个什么情形。
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先装模作样地往床边走了两步,在确认背后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后,倏地一回身,握住了衣柜的把手。
枪口在猛然拉开柜门的同时举起,直直对准了里面,只等着再度扣下扳机的一瞬间。
多年前遗留下来的污点就会在这一刻被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