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槐:“那‘Princess’也行,这事你得怪前任‘King’。”
南风:“就不能是‘Prince’吗!”
……不对啊他怎么平白矮了一辈!
“算了,‘Queen’就‘Queen’吧,”他崩溃道,“我要做什么?”
“你随便找个帽子挡脸,一会儿如果我用左手打手势,就把这个箱子用手推车推上来,放在我当时站的位置。然后回去以后就用布盖上他运出去,有人问就说是道具,我看咱俩经过的那一小片树林不错。”
祝槐轻轻用鞋尖踢了踢旁边的足有半人多高的箱子,“要是用右手……你就在那个架子上挑一两个道具拿来,哪个都行。”
南风:“哦、哦……”
他还在茫然,来过一次的脚步声又近了,听声音还是刚才那人,“King先生,该出场了。”
祝槐冷声说:“我心里有数。”
她最后整理了下衣服,打开别上的耳麦,戴好从King头顶滚落的高筒帽,确保不会有明显的破绽,南风暗暗捏了把汗。
——只能跟着去做了。
他心里还在七上八下,就见对方忽然看了他一眼。
南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面具遮挡住她的五官,只露出一双海蓝色的眼睛。那一眼其实没有多少情绪,但寒意无端就窜上了他的脊背,让他察觉到了和刚才如出一辙的危险感。
看到他愣神,祝槐笑笑,这笑没有缓和半分气氛,反而只在她微弯的眼中显出了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顾。
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魔术师“King”是什么样,但南风几乎可以肯定,站在他面前的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祝槐站在台前,深吸一口气,迈出了门帐。
台下已经聚了得有数十个观众,在她一只脚踏出帷幕的瞬间,那些视线齐刷刷凝集过来。祝槐步伐不乱,在正中央站定,手里从架子上摸来的长杖猛然一抖,轻而易举地挽了个花哨的杖花。
杖花结束之时她也顺势弯腰,不卑不亢地脱下帽子行了一礼,帽檐划过的弧度正好遮住那双可能与本人不同颜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