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真半假道:“我同样是想稍微谨慎一点,因为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同伙嘛。”
虽然她没有真正当过侦探——但某些方面和欺诈师是共通的吧。
“其实以你的处境,你能明白的吧?”
祝槐说:“有时候生存方式是身不由己的。”
“——啊,对了,”她道,“我还应该叫你‘伊莱’吗?”
伊莱的眼神晦暗不明。
“……可以。”他终于说。
“这就是他给我的名字。”
“所以,”伊莱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最开始那时候,是确认这座美术馆应该不太对劲了。”
祝槐作思索状,“然后是进入画里以后,你提供破局的办法快到不合理。”
“之所以想救我们,”她说,“是因为艾德蒙他推了你一把吗?”
“……一部分。”伊莱低声说。
至于另一部分——
他注视着对方,意义不言而喻。
咳。
祝槐心道指望她有什么愧疚感属实不可能。
她眨了眨眼,继续说道。
“当时我确实想到了这个办法,但也只能作为备选的猜测之一,进入油画的原理都尚不清楚,你却能那么直接地提出来——这算是给火上又添了一把柴吧。”
“最后,是你对‘怪物’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