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斥, 流放, 杀了便是。”晏清昀垂眸轻道。
“真的?”
“嗯。”
“晏清昀, 你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江眠微微勾起唇角。
“眠眠听得高兴便好, ”晏清昀也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 半晌,他又凑在江眠耳边低声道,“其实有岳父把握朝堂,无人胆敢将自己的哥儿送来与你争宠,孤也甚是安心。”
江眠轻轻哼了一声:“那是,便宜你了。”
“嗯,便宜孤了。”晏清昀立刻附和。
江眠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被他一点一点吻遍了指尖手腕,才像被哄好了似的,软声道:“给你摸摸尾巴。”
而晏清昀沉默了片刻:“眠眠,孤要先去一趟勤政殿……”
“夫君,你是不是害怕了。”江眠漂亮的眼睛弯着,意味深长。
晏清昀一时间无法反驳。
但黏黏糊糊地亲了那么久,被挑起来的兴致可没有那么容易回落。
对他们二人而言都是如此。
东宫终于重新归风平浪静,让大家悬着的心都稍稍放下了些许。
宫人们只知道,太子殿下从勤政殿回来以后,第二天又一次没上早朝。
好在这回晏清昀还不忘提前跟他父皇请了假,非常有先见之明。
而那年前向来生意红火的庆雅阁,在腊月伊始便毫无预料地关门大吉,被官兵团团围起,引得京城众人猜测纷纷。
直到后来门前贴出了告示,此酒楼已被皇家接管,等到新年后才会再次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