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左军统帅府的杨殊,窝着就不动了。
第二天宣称自己病了,要留下养病。
然后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
刚开始,宗锐还有点愧疚,该不会那天把他吓到了吧?
住着住着,他回过味来,请教父亲:“爹,他是故意装病?”
宗叙有点头疼儿子的迟钝,叹着气说:“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哪有那么容易被吓到?”
“那他赖着不走是什么意思?想坑我们吗?”
宗叙想了想,说道:“目前坑我们对他没好处,不走可能就是不想走。”
“不想走?他留下来有什么用?”
宗叙也想不通。但人家就是不走,他们也没法子啊!总不能赶人家走?
宗锐犹豫良久,压低声音问:“爹,你说他真的没动那个心思吗?”
宗叙摇头:“要说一点心思不动,恐怕不能。但,那日他说的不错,两位郡王有封号有名分,都成不了事,何况是他?就算想报仇也有心无力,动了心思也无可奈何啊。”
宗锐想着想着,竟觉得他有些可怜了:“如果没发生那事,现下在位的便是先太子了。他身为长子嫡孙,有很大的可能荣登大宝。哪像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亲人都没了,甚至连真实的身世都不能公布。生在帝王家,真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事。”
“说什么呢?哪有那么多如果。”宗叙瞪了他一眼,“这事以后烂在肚子里,不许再提!”
宗锐摸摸鼻子,知道自己多嘴了:“哦……”
……
刚开始,杨殊只是懒得动弹。
他没去问宗家,最后怎么处理黑袍的。
虽然阿绾也算这些人的旧主,可黑袍所行之事,早已脱离单纯的报仇,称为乱国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