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把王汉生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在草棚子里的灶台烧火,在米缸里用瓢舀了一瓢米,仔仔细细淘洗几遍后放在大锅里,接着他又弯腰拿出来一个豁口碗,从里面舀出来一勺猪油,王汉生似乎犹豫了一下,又倒回去半勺,只留了一半。
他看了一眼门口青年的背影,往灶台下面添了两把柴火。
两人就这样各忙各的。
不一会,米饭的香味从这小小的棚子里传出去。
米饭熟了,掀开锅之后是热腾腾的饭香,王汉生挑了个好碗,把碗来回洗了两遍,接着在碗底将那半勺猪油倒进去,接着盛了满满一碗米饭盖在上面,焖了一会再用筷子拌好。
他知道门口的青年应该是在和谁怄气。
王汉生走到门口,把碗递给沈名池:“后生,吃饭吧。”
沈名池看了一眼那油乎乎的饭,看着就十分腻人,让他没有一点食欲。
“我不吃,拿到一边去。”沈名池面无表情地说。
从上午爬山路到静水村,一直到现在又滴米未进,沈名池确实有点饿了。
但他沈名池死也不会吃这样的饭。
“这....”老人似乎没想到沈名池会拒绝,一时间端着碗不知所措。
又过了一会,沈名池听到站在旁边的人走开了。
直到院子里都没声响了,似乎是老头都已经进屋睡觉,沈名池又不知坐了多久,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走到老头给自己提前准备的睡觉的地方——一个独立的小屋,在灶台棚子旁边。
他推门走进去,小屋很小,放一张床之后就没什么空间了。
被套都是新的,就是床垫只有薄薄的一层,坐上去都硌人,沈名池和衣躺下闭上眼睛,没过多久被饿醒了。
沈名池翻来覆去一会,他本想忍过去,奈何腹中饥饿之感越来越明显,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沈名池走出去凭着记忆摸黑走了两步,来到小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