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走上前,有点惊讶地看了看循柔,认出这是那家豆腐坊的老板娘。
如果这会儿跟着的是长贵,就会发现眼前的女子跟国公府的大小姐极为相似。
循柔冲李宴道了声谢,转身离去。
背过身后,她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跟他接触也会有效果,但她不会因此接近他,一来家里有个管用的,二来她不想跟以前的人或事有牵扯。
循柔觉得她“活着”的时候跟他的关系一定不怎么样,他也太淡定了,一点震惊或是激动高兴的情绪都没有,难道她跟以前长得不一样了?
李宴收回视线,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是她方才掉落的东西,他垂眸摩挲了几下,拢于袖间,抬步往前走去。
循柔回到豆腐坊,把东西放到桌上,翻找了片刻,发现她的赃物不见了。
那个小盒子是她行凶伤人的罪证,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被她打伤眼睛的那位说是县太爷的儿子,强龙不压地头蛇,让他盯上可就不好办了,不过那人看着也不像有脑子的样子。
循柔又想到在路上碰到的李宴,他真是她哥么,跟她长得不怎么像,看到她现在的脸,也像当初在京里碰到他时那样镇定,仿佛看到了陌生人,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多看了她一会儿。
他反应平淡,正好省了她的麻烦,循柔不想接触从前的人和事,也没有回到国公府的念头,如今突然接触到他,内心多少有点波澜。
为了压下这丝波澜,她把郑青山拉进了屋。
她把他拉进屋里的时候,他没有推开她,她把他按在门后的时候,他也没有制止她,直到她把手往他衣服里伸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郑青山声音发哑,“你不能……”
循柔懒得听他说什么,什么这个不能,那个不能,他都跟她进屋了,还有什么不能的,早管着干什么去了?
她是东家,她说了算。
循柔挣开他的手,钻进了他的怀里,这可比揉揉手腕舒服多了,她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早就该这样了,他又不是萧执那个神经病,她还治不住他?
郑青山身上发烫,握住她的肩头,把她往外推了推,然而他越是推她,她就抱得越紧。
他呼吸微促,低头看了一眼她乌黑的发顶,往外推的力道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