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柔直直地看过去,方才是谁看得目不转睛的。
“深更半夜的,表哥怎么来了?”你像什么样子。
沈冥清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把木盒塞给了她。
循柔已经习惯接收他送的各种木盒,且不论这礼物如何,光是木盒就是用的上等木料,上面雕刻着不同的典故,很是有趣。
拿人的手短,她也不好再躺着了,坐着身打开木盒看了看,这次是一支垂珠步摇。
循柔对他笑道:“表哥送的东西样样都好,我很喜欢。
沈冥清不知道自己竟是这般好哄,她只是笑了笑,对他说了句软话,先前的不愉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转头又觉得着实没什么好气的,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待着,休想再找什么宋长林王长林的。
他轻拍了她几下,“往里点。”
循柔依言往里挪了挪。
沈冥清合衣躺了下去,一点都不见外。
鼻息间浮动着熟悉的幽香,整个人像是陷在一团有香气的棉花里,难怪她会嫌弃色空院的床板硬。
“表哥与我同床共枕,要是叫人知道了,我要被浸猪笼的。”循柔轻声说道。
沈冥清垂眸看了她一眼,“那你还邀我上来?”这也就是他,换成别的男人,谁能当柳下惠。
她的指尖缠着发丝,漫不经心地道:“我就是客气一下。”
沈冥清侧过身去,贴近她的颈边,微笑道:“表妹还想再客气一下吗?”
循柔摇了摇头,“表哥你已经够不客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