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箐没有看柴煊。
柴煊侧躺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谢箐道:“多谢您。您放心,那样的话我是不会说的。既然您喜欢主宰别人的命运,那就请您替我们做这个决定吧。”
面具人沉默片刻,“如果我来做决定,必然活你死她。杀死一个逞强骄纵、对社会毫无用处的娇小姐,我的心理压力小一些。”
谢箐道:“我觉得,杀死我这个警察,对您和您的同伙更有好处吧。”
“呵呵呵……”面具人低低地笑了几声,“是么,但我不是那么想的。”
谢箐想,面具人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大抵有两个目的:第一,他要病死了,临死前,必须完成他当初制定的计划;第二,圣安地产要暴露了,他以行将就木的身躯,替后辈把罪责担下来。
她说道:“无所谓,按您的意思来。我活着也行,死了也可。‘人生自古谁无死’,二十多年了,我奋斗过、享受过、奉献过,一切都值了。”
“呵~”面具人冷笑一声,“唱高调谁不会,刀架在脖子上,你就不会那么想了。老三,你来教教她。”
“是。”鱼泡眼答应一声,出去了。
谢箐心里一震,塌鼻梁喊鱼泡眼三哥的时候,她就反应过来了,鱼泡眼就是那位三爷。
他在这个时候叫鱼泡眼,说明即将折磨她们的手段只有一个。
谢箐的脊背紧绷了起来,恐惧海啸一般地席卷了她的大脑……
她不怕死,但真害怕染上毒瘾。
脚步声由近及远,鱼泡眼出去了,不过一会儿,又由远及近,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支注射器站到谢箐和柴煊之间。
谢箐的左手食指死死地抠住了右手手腕,指甲深陷皮肉。
她用疼痛提醒自己,绝不能出声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