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将这些思虑告诉父母,我只是说,我想要一个妹妹陪我玩。他们过了一年,就同意了。
显然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我又听见他们说:“老二和绵绵年龄差得远,也不会与她相争了。”当然,也争不上。
我心里又是一阵感动。等生出来一看,哟,这么个小不点,怎么和我争呀。我可不怕。
又是一个公主。朝中顽固派的那些大人们脸色都黄了,绿了,青了,紫了。我看到他们的脸,就觉得可乐。
当然,大公主殿下可不会这样当场给人没脸。我最多就是私下底笑笑就算了,哦,再把他们写进我的日记里。
日记这个说法,还是阿娘告诉我的呢。
起因也很简单。我四岁那年,无意中发现了阿爹写的一札东西。这可了不得了,立刻掀起了父母的一场风波。
阿娘发现,阿爹居然在这里头写了他是如何对阿娘情有独钟的,又是如何算计她对他动心的,立刻就抓住他把柄了:“好哇,原来是早有预谋!”
当然,最让阿娘生气的是,这玩意被我给看着了,她担心一个叫做“少儿不宜”的问题,生怕才四岁的我过于早熟。
哎呀,我不会早熟的啦。阿爹不就是记了“昭熹三年中秋,提前摘月”这样的美事么。我又看不懂。
阿爹被阿娘拧耳朵去了,说他写的日记影响不好。
于是我就知道了“日记”。我颠颠儿地跑去说:“阿娘,我也写一本日记吧。”
阿娘赞许道:“好呀,绵绵想记录什么呀。”
我说:“我要将生活中的一些趣事记下来,回头再看。”
我要将阿爹阿娘是如何耍花枪的记下来。
阿娘:“很好。”
阿爹不服气,觉得我也写日记怎么不挨骂,又被阿娘提着耳朵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