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常侯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上官听了这件事尚且怒不可遏,更别提太上皇这个亲祖父了。本来他就不是很愿意让孙女以身犯险,在他看来,如果能智取就智取,不能的话就先放弃——这当然不符合他太上皇的作风,但那可是他的宝贝孙女啊,他哪里舍得。
要是让二皇子或三皇子以身试险,还差不多。
他只要一想到宝贝孙女被那个耶律提觊觎美色,他就恨不得提刀杀人。岂有此理!
诸葛盈和常侯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倒下的屏风,又看见被屏风暴露出来的太上皇,二人同时吸了一口凉气。
常侯吸凉气是因为:以他对太上皇的了解,他此时一定是气到不行了,没准待会就跑去杀耶律提了。那可不行,好不容易逮回来的大鱼,必须得和北翟那边谈条件啊。太上皇平时英明神武,可在定蓟公主身上,真是很用心了。
而诸葛盈洗凉气则是因为:好家伙祖父怎么在这里,他什么时候来的,哦不对他一定早就来了,啊只怕祖父他根本就没走,一直待在燕京监视她和父皇那个冤种呢!
思及此,她有些怨怼地看向太上皇:“祖父!”
“哎,我的乖孙女诶。”太上皇根本没注意到定蓟的语气,只想着这孙女真是倒霉了,居然还被耶律提那狗东西起了色心。他一定要阉了耶律提才行。
诸葛盈冷着一张俏脸:“祖父怎么还在燕京?”
“诶,诶?!”太上皇心头一虚,“祖父挂念你,又留下来了。”
挂念她是一回事,只怕也是为了考察她吧。诸葛盈轻哼一声,不和他老人家做计较,只是道:“如今耶律提在手,至少能哄得北翟还来一个蓟州吧。”
常侯犹犹豫豫的:“定蓟你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北翟那老皇帝老谋深算,未必会答应。”
太上皇也同意常侯的说法。
诸葛盈却笑出了声:“我把理由都想好了。北翟代王为了庆贺定蓟公主回到宫中,特意派长子来了燕京,还答应要将蓟州归还大安。祖父,大统领,你们看这个说法如何?”
常侯:!!!
妙啊,妙啊!
太上皇则不是第一次看孙女出这种损招了。见怪不怪。但他也是微微笑着点头,有孙女如此,夫复何求啊!
常侯目露欣赏地看着诸葛盈:“定蓟公主实有大才!”又问太上皇这次可要出面。
毕竟他是要为属下请功的,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将定蓟公主的名头捅到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