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首辅正准备去上朝,忽的感觉下盘不对,凭借极强的意志力撑住,没有在家下面前丢脸。
韩氏心里“咯噔”一声,忙扶住晏首辅,“夫君,今日不如告病吧。”
此时的晏首辅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以为只是暂时的,他不能让自己在朝堂几十年从未缺席过的记录就此打破。只见晏首辅坚强一笑:“我没事。来人,备轿。”
可惜晏首辅才出家门没多久,又立刻奔了回来。其速度之快,绝非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文官之态。
韩氏关心道:“夫君——”
晏首辅已经越过她,向着茅房而去。
成亲十来年,谁不知道韩氏和晏首辅琴瑟和鸣,是燕京的一段佳话,韩氏还从未在晏首辅身上吃过瘪,更不会在下人面前如此丢脸。她脸上闪过瞬间的狰狞,还没变色,立刻变得更加狰狞——因她此时也与晏首辅共患难,肚子开始敲锣打鼓了。
等韩氏和晏首辅看完大夫、吃完药后,两个人都虚弱无力。
韩氏不敢叫晏首辅知道真相,只得抓了几个替罪羊,说是厨房饮食有问题。晏首辅莫名其妙被打破了从未缺席上朝的历史记录,也生气得很,对韩氏也没有那么温柔了,脸色不善地指责她管家的能力。
晏盈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段,心里想着,精彩,真精彩。可惜晏首辅在家里就发作了,要是在朝堂上发作,那才是真的妙死了呢。
倒晏派肯定能放好几天的鞭炮!
其实晏盈昨天也或多或少中招了,但她回去之后就立刻吃了由小秦准备的解毒丸,起床之后一点事也没有。
只能说韩氏是自作自受了。
“阿爹,阿娘,你们没事吧?”晏盈贴心地问。
韩氏盯着晏盈,她居然一点事也没有。心里恨极,面上却绝不表现出来:“阿娘好多了,盈儿你去书院吧。”
晏首辅也摆手让晏盈去上学。
晏盈就微微一笑,出门见到晏知,还不动声色道:“阿知,阿爹阿娘不知道吃错了什么,居然都病了。”
晏知心知是什么原因,却不好说,只能对她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