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已经离岛了。”侍从语气平静,一板一眼。
即便已经猜到这个结果,时偏星仍旧拧起了眉头,他想知道白落锦现在怎么样了,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但岛上都是简柏数的人,即便画家想对他说什么都传不到他的耳朵里。
“我知道了。”他心不在焉的吃着晚餐,思考接下来应当怎么做。
不多时收藏家走进了餐厅,他穿着黑色西装,神情冷淡倨傲,拿走了吧台上的咖啡,面无表情的从时偏星身边走过,径直的向花园中而去。
过程中,两人没有任何视线交汇。
时偏星平静的吃完最后一口饭,准备回房间,途径前厅时正巧碰到如游魂般往下走的钢琴家,男人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振振有词。
“沈哥?”他喊停对方。
沈长许停下脚步,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脸色略微和缓,“耐意,你回来了。”
时偏星挑眉,“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沈长许解释:“我还在想下周例会上要演奏的钢琴曲。”
时偏星与他一起往外走,平静的道:“猫女死了。”
“……我知道,”沈长许的声音变得艰涩,“他是在警告我们,没有捷径可以走,每周一轮的淘汰是必然的结局,想要离开这座岛,就必须要完成最惊艳的作品。”
时偏星站在庭院一角,他看着钢琴家魂不守舍的模样,眉梢上挑带着几分讽意,反问道:“你真的觉得这样就能活下来?”
钢琴家神色恍惚,“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时偏星扣住他的手腕,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当然有,只要你信我。”他低语着什么,不多时沈长许的眼神便开始出现光彩,慢慢的,变成了孤注一掷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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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偏星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身后的人扣住了手腕。
他不慌不忙,顺势坐在了沙发上,轻笑一声,“你还敢来,不怕简先生处理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