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如此年轻的少女,却在被救下后……连情绪的表达……都是如此淡薄。
就连单独站在那里,都不能够用“孤独”来定义。
在她身上、在这个助跑前会面无表情地抬手比“Y”手势的少女身上,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展现出如此的清冷与不可接近呢?
不、倒不如说是一定发生了什么……
能够在这样时间段没有出现在课堂上,奇怪而毫不犹豫地朝桥下的河道冲去,几乎没有任何地迟疑,就好像这件事是如此地不值得在意、且稀松平常的。
这样的她……又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呢?
刚才的我……那样恶意地下意识揣摩,擅自地连串询问,在她的眼中也难免和那些认为不可理解的病症患者一般,是“可笑”而“倨傲”的吧。
想到这里,他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少女没什么温度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澹然的雕塑,似乎什么都不能影响到她。
联想到了什么带着冷色的回忆,缓慢垂眸,良久,中岛敦放开桎梏她衣襟的手,歉疚地缓声道:“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我想说的是……”他无奈地开口,却发现说什么在这个话题下都显得苍白,最终,只吐出一句带着暖意的:“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谢谢你。”这样说着,被放开手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又爬到了栏杆上。
平衡力极好地站在最顶端的狭窄杆道上,中岛敦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那双被夸奖的苍绿双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逆着光仍旧闪烁着幽绿的美丽冷光,像展览会上的奇珍宝石。
“再见了。”
学会道谢的懂事未成年看了他一眼,就如一片飘落的花瓣般往后一仰。
“……”
“都跟你说了不要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