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森先生确信牧野裕司现在的战斗力比之前下降了数倍,对对方放松少许警惕之前还不行。
魏尔伦现在已经无法再动用魔兽的力量了,就像是无法进入污浊状态的中原中也一样,这个状态的他们虽然同样强的惊人,但距离超越者依旧有着不小的差距。
毕竟,唯有魔兽状态下的魏尔伦才能被称之为真正的超越者。
而只要力量没有达到超越者的层次,没有一人既天灾的实力,在敌对的异能者数量足够多的情况下,森鸥外靠拖也能拖死他们。
当然,除此之外......太宰治垂下了眸,掩饰住了自己内心深处正一阵阵地传来的迷茫情绪。
他并不是在畏惧着‘和森首领为敌’这件事,如果他真的想去做的话,就连篡.位本身对他而言也算不上是件多困难的事,但是......他又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呢?
和中原中也不一样,他对港口Mafia谈不上有多少归属感,也不在意所谓的权力与物欲。
他之所以会一直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除了这里之外,他似乎也无处可去罢了。
此刻的他就像是被别的鹰逼到了悬崖边上的小鹰一样,既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来,但举目四顾之间也同样不知道自己能在哪里落下安家。
在眼下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即便太宰治再如何蒙蔽自己,他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与牧野裕司已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方的任何行动都会被其他人打上他的授意,甚至就算森鸥外要动手,也绝对会对他们一起动手。
虽然森先生能实现对他的承诺这点的确很不错,但要是和牧野裕司安息在一道的话那说不定他死都死不安稳,不、不是说不定,是肯定!
而且森先生说不定还会在他的墓前惺惺作态地恶心他说他俩是殉情——谁要和那家伙殉情啊!想想就快吐了好吗??
或者,太宰治干脆有些自暴自弃式地想到,既然牧野裕司对森先生有这么多不满,不如就让那家伙自己上去干吧?组织的奴隶什么的,他才不干呢!
反正要是中原中也赶回来,挨揍的肯定是最后上位的那个倒霉蛋,当然了,还有森先生留下的烂摊子——这么一想,或许也挺有趣的?
抱着这样乱来的想法,他干脆利落地定下了接下来的方针,打算干脆赶鸭子上架,把麻烦事一股脑地全塞给牧野裕司算了。
“想要瞒过森先生的话,控制进度只是其一。”太宰治不紧不慢地转着指尖的签字笔,一心二用地继续着跟魏尔伦的通话,“本来还要故意伪造出他受伤的假象的,但是现在不需要了,不过,这样的伤势对于场地的布置很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