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一词对于寻涅而言, 好像有特殊的镇定效果。
他听到后,收回视线,往颂晨颈间靠过去, 垂眼轻应:“好。”
此刻他的思维处于混乱当中,头部密匝匝的疼痛循环往复。
但他从来都不擅长于向人倾诉不适, 这么多年过来,他早已习惯压抑与克制。
但是,她是颂晨啊。
寻涅将脸又往颂晨怀中埋了埋,轻轻磕着眼说:“…疼、”
颂晨腾出手, 用手指轻轻按压寻涅头部的穴位,轻声道:“再睡会儿,醒了就到了。”
颂晨正将精神力源源不断送入寻涅体内。
因此她能感受到, 寻涅的状态并没有变好多少, 此刻之所以醒来, 只是因为精神体上的创伤暂时得到控制,本身又极为警惕而已。
现在得到安抚,寻涅一直紧绷的脊背逐渐放松下来, 嗅着她领侧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再次沉沉睡去。
前边一直沉默的柯明, 终于抬眼扫了一眼后视镜, 然后意味不明开口道:“我听林眷说过,上将特小的时候有过一段, 好像也是军部的,不过那Alpha好像在上将大学入学前就没了。我当时就想哪个逼玩意儿这么缺德, 未成年都泡, 还白白让人记了二十年。”
说到这, 柯明咂咂嘴才继续说:“现在看上将能走出来, 我是挺开心的,但是上将也泡了个才成年的小豆丁……我也是没想到的。”
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对不起被她错怪的那个死掉的白月光。
颂晨闻言一顿,微妙地扫了一眼她,可有可无应了一声。
然后在心里稍稍整理了一下柯明话中透露出的信息。
——她的第一次死亡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将记忆往前拨动,颂晨记得参加统招测试的时候,自己似乎打破了寻涅的记录。
那个记录的保持年限,也是二十年。
所以她死的时候,寻涅才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