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宁能清晰地看见, 陈寄白的眸光瞬间地黯淡。</p>
就像天上最亮的星辰，顷刻间失去了光彩。</p>
那种倏然的坠落感很明显。</p>
又全然不该是他这样的人该有的。</p>
两秒后，江千宁移开了眼。</p>
她终于还是看不下去。</p>
可他眼底的起伏很快被熨平。</p>
毕竟, 这个答案他早有料到。</p>
他虽满心期待着另一个答案, 但是他仍无法改变结局。</p>
他艰难地扯起嘴角，指腹揉了下她的脸颊, “……很遗憾。”</p>
他的眼底有挣扎，有痛苦, 到最后, 化作无影。</p>
陈寄白贴着面吻下来，细细碎碎的，很轻柔地落下去，又很和缓地离开。这一阵，像是春风，自然地拂过湖面。</p>
江千宁由他吻过。她闭上眼, 微微勾唇。</p>
很静谧, 很美好，也很叫人沉沦。</p>
只是她, 始终是最清醒的一个。</p>
“过几天就是季老夫人的寿宴，到时候会去吗”他问她。</p>
“会。毕竟是整寿, 我请个假过去。”</p>
“那到时候再见。”他有些舍不得, 一直揽着她，丁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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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寄白飞回北城，处理一些事情, 随后又飞去了国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