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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从案发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九十九清祐正和搜查一课的警官蹲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
警官说:“邻居说什么也没听到。案发时间是凌晨一点, 那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已经睡着了吧……”
九十九清祐用“这还用说吗”的肯定语气说:“诶——什么都没有听到的话那就很可疑了嘛。人说的话就是不可信啦。”
“但也有可能只是单纯地睡得比较沉......”
“警官先生这么说, 出发点就是站在了‘相信他们’的立场上嘛,作为警官是不能在一开始就给自己下心理暗示的噢,要对一切证据都持怀疑态度嘛!”
“是这样吗...”那位警官严肃地思索了一会儿,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受教了。”
松田阵平冰凉的手贴上了九十九清祐的后脖颈, 刚刚还一副说教模样的九十九清祐立刻大叫着缩着脖子跳了起来。“呜哇!冷死啦冷死啦,做什么嘛阵平!”
“你才是,在胡说八道地给人家灌输什么歪理?”他对那位警官说:“不要相信这家伙的话,他自己也还是个连推理是什么都没搞明白的笨蛋而已,只是这张嘴特别会说罢了,最好立刻把他的话全部忘掉。”
警官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啊......这、这个样子吗?”
九十九清祐嘟囔:“九十九大人明明就说得很有道理嘛。”
“什么叫‘对一切都持怀疑态度’,办案最重要的就是从各种线索中找到正确的那个,全部都否决掉的话,就和你一样变成‘猜测’了。”
九十九清祐没办法反驳他,“哼”了一声,报复地把手塞进了松田阵平的袖口里,贴着他的手臂取暖。
他一点也没有反思的意识,反而理直气壮道:“这是不一样的手法嘛!我也破过不少案子啦。”
“我看你是侦探小说看多了,关于侦探的那一套没学会,倒是学会了犯罪嫌疑人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