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支着脑袋,研究了一会那资料,弯弯绕绕的文字和公式叫人眼花缭乱,他放弃了。
陆听寒不和他提“深潜”,他也不主动问。夜晚他们相拥而眠,窗外雷雨阵阵,屋内暖和又温馨。
离开尔顿的第24天,意外发生了。
他们又到了一个古战场。一百多年前,联盟与帝国在此交战,土地掩埋了不知多少白骨与金属,多少黄粱一梦。
也许是亡者太多,战士尸骨被深渊感染了,又也许是其他原因,飞行器在前方监测到了大量的感染生物——它们藏在雷云深处,飘忽不定,仿佛一群游荡的幽灵。
陆听寒断定,贸然前行可能不安全。
于是飞行器悬停着。
这一停就是近两天。他们身处古战场中央,狂涌的黑云和怪物包围了他们。更糟糕的是,在乱流与惊雷中仪器受到了影响,信号断断续续,不甚清晰。
他们怎么也找不到离开的路。
被迫停留的第二日,时渊睡前被陆听寒撸了个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突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陆听寒低声问,“雷声太大了?”
“不是。”时渊侧耳听,“你听不到吗?”
“听到什么?”
“有人……有人在叫我。”
这不是时渊第一次这么讲了。
去尔顿的路上,他说过同样的话。
陆听寒问:“是怎样的声音?”
“我也讲不上来。”时渊想了想,“我就是知道,他们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