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拾穗城沦陷,人们连能献的花儿都没有了。风阳城也没有丧钟,偶尔能见到几人立在城墙下,面朝荒原的方向默哀。
陆听寒和下属开了会。
等会议结束,星辰布满了苍穹。
陆听寒起身,独身站在窗户前,宵禁后的城市一片漆黑,看不清那些太阳能板了,只看见转动的风车黑影,还有闪烁信号灯的能源塔。它们夜以继日地工作,犹如一颗颗心脏,把能源泵到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就连主城的大部分能源,都靠风阳城支撑着。
腹部的伤口还有丝丝痒意,离痊愈不远了。
医生感慨了好几次,说他真是年轻又身体好,一下子就能蹦能跳了。陆听寒便想,既然他还活着,那就远不是休息的时候。
前路漫漫,他尽心竭力地找最优解,容不得半点犹疑与软弱,即使筹码是他自己,亦是如此。
还不是该停下的时刻。
远远不是。
年少的他站在能源塔上,眺望远方,伸手便可握住城市与荒原,似有无边的神力。后来的他一次次征战,受过伤流过血,也尝过战败的艰涩,神力不再,力有不逮,唯一未变的是守住家园的心。
陆听寒倚着窗台,看了一会儿城市。
他又拿出终端。
上头依旧是时渊的档案。
【姓名:时渊
第一次调查:血检正常,未发现任何污染数值,暂未定位该对象的城外曾居点,未发现此前有出入城市的记录……
第二次调查:暂无异常
第三次调查:暂无异常
……
第五次调查:暂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