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高峰, 车子堵在路上,鸣笛声聒噪得毫无新意,从汽车被发明那天就是这般。
正开车的人往常这时都会不耐烦地拧着眉头, 今天心情出奇得不错,好整以暇地回了条语音给家人。
放下手机, 将手搭在副驾驶座乘客的大腿上, 哼着歌打节拍。
柳成涓面无表情,这时拧起眉心,将腿往另一旁挪开, 不太想理会她。
“答应了又不高兴,那你答应我做什么?”温栩还算心平气和。
“我不答应, 温总能消停吗?”
温栩从十一那几天就开始磨人,非要去酒店住一晚, 不知道有什么毛病。对于这种定期活动, 柳成涓每次都抗拒,但每次也答应了, 顶多拖一段时间。
明天虽然周二,但她跟温栩都不忙, 答应就答应了。
跟盛栖的谈话还在耳边,她鼓起勇气面对自己。她拒绝不了温栩, 是因为温栩真的霸道到令人不敢说不,还是她自己做不到?
温栩被她噎了一句, 想到另一件事,“陪我就不高兴, 陪那个盛栖去看展吃饭很开心。”
周六晚上原本没说要见面, 加班忙完工作, 她临时起意, 带了份夜宵去成涓家里。人不在家。回来时已经不早了,身上有酒气,见着她,眼神闪躲。
温栩不知道自己长得吓人,让她看都不敢看,把人拉近,问她干什么去了。
“看展。”
“跟谁?”
“盛栖。”她回得坦坦荡荡。
温栩扶她换了鞋:“还一起吃饭了?”
“嗯。”
问完只是点点头,温栩竟也没闹脾气,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照顾她洗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