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无惨化鬼前的记忆。
医师向病重的无惨呈上了药方, 却因少了一味最重要的药引而无法制药,最终被暴怒的无惨杀死。也正是这份药方, 让无惨化为吃人的恶鬼, 从此游离在黑夜中,寻找了近千年的青色彼岸花。
不曾想机缘巧合之下,竟有一部分流落到了黑衣组织手里。
看来除了实验室, 她还得毁去组织手里的药方原件才行。
藤原寺初九按了按还有些刺痛的太阳穴, 正想把手里的药书收回档案袋里,就见本就破旧的纸张, 因为她方才不自觉的大力攥紧, 变得皱皱巴巴, 甚至在正中间裂开了一道小口。
初九:“……”脑瓜子更疼了。
狗比无惨, 死了还不消停, 这都能阴她一次!
藤原寺初九欲盖弥彰地压了压纸张,妄图安抚受害纸张的情绪, 将褶皱摁平,奈何对方不怎么给她面子, 顺了半天, 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初九:“……”算了。
她破罐子破摔, 准备就这么把它塞回去。
正当此时,初九耳尖地听到门外传来些响动——似乎有人靠近了这边, 不是经过,而是在门口站定, 大抵正在尝试开锁。
不会是雪莉, 初九能清晰地感应到她的方位, 从自己行动开始, 她的位置就一直没变过, 显然这会儿正脱不开身。
她心里暗骂一声,只能快速把档案袋推回原位,又把药书往怀里一藏,环顾一周,将身体缩水成两三岁大的幼童,牢牢藏进了除湿机和档案柜间的视觉死角里。
档案室的门被悄声推开。
初九偷偷去看,却见走进来一个分外眼熟的身影——金发蓝眸、面容冷肃,不是樱桃酒又是谁。
她来做什么?
藤原寺初九暗暗皱眉。
别人她不知道,但樱桃酒,绝对没有自由出入这里的权力。
档案室内存放着组织两大实验的所有实验记录和数据,其中自然也会包含有作为实验体而存在的樱桃酒的一系列信息,但凡朗姆还有点脑子,都不会对她开放进出这里的权限。
毕竟,就算这些东西不足以让历来好用的武器转而对上自己,起码也能将它变成一把失去价值的破锯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