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怀疑的对象,李俏俏这时候若是表现出对孩子的关注与喜爱,以董嘉礼的心性和手段,这孩子说不定活不到满月。
所以,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而且,既然决定抽身,离开大丰的权力中心,就不要拖泥带水。这时候抱一个刚出生的小生命,抱出感情来怎么办?岂不是又多了一份牵绊?
出于以上种种考虑,李俏俏对这个刚出生的孩子表现的十分冷淡。
而将她一连串反应看在眼里的董嘉礼,心中竟奇异地生出一丝落寞。
“你休息吧,袁琮那边,我让徐碧奇把人压入大牢,等你休息好了,亲自处置。”徐碧奇是董嘉礼的人,由他出马,董嘉礼应该更放心。
“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李俏俏起身,作势要走。
“亚父……”董嘉礼脱口而出,“我错了!”
在李俏俏发誓的那一刻,董嘉礼就后悔了。在她心里,李俏俏多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被她逼得当众起誓。
董嘉礼觉得自己心胸狭隘,生性多疑,实在对不起李俏俏多年以来的苦心栽培。
“恳请……亚父原谅……”刚生完孩子,她累极了,但还是坚持着道出自己的歉意。
李俏俏安慰她,“无妨,你先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等你睡醒了再说。”
散去包围在皇宫周围的士兵,让他们重新隐于市井。回到家里,李俏俏写了几封信,通过飞鸽传书的方式寄了出去。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过来京城一趟。
来的最快的是负责地租一事张福生,他最近刚好在京城周边巡视农田,收取上个年度的佃租。他还没有收到李俏俏的飞鸽传书,过来王府纯粹是因为听说了京城的动静。
虽然已经解除警备,一切看似恢复正常,但不亲眼上门拜访探望一下李俏俏,他哪能放心的下。
没想到第一个来的是他,李俏俏非常诧异。
因为张福生每年都要天南地北跑个不停,不是在收租,就是在收租的路上。
也是巧了,他这会儿就在京城附近。要是碰上不巧的情况,他人在东北,或者远在西南,可能光是收信就要花上两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