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宗室们告状不成,反被宣德帝修理了一顿, 九门步军巡捕五营里的贵族子弟就老实了许多。
哪怕李俏俏练的再狠,他们也不敢抱怨一句,实在坚持不住了,就直接收拾包袱走人。
此路不通,就让家里长辈动用关系给他们塞到别的地方去。比如禁卫军,听说内侍卫大臣江敏仪人就很好,不像李俏俏,整一个煞气四溢的大魔王。
李俏俏当然无所谓,想走的走,想留的留,她想招兵,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三年的时间,李俏俏把九门步军巡捕五营整治地和西北军一般,战力大增,宛如铁桶。
然而,就在此时,袁长山突然提出想去趟东南台岛,顺便再回江南看看。
听了他的话,李俏俏心中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
不光她,袁长山自己应该也是有感觉的。
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李俏俏到哪儿上任,他就跟着去哪儿。从来没有说,李俏俏在任期间,他要到处乱跑。
这一次,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必然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任性一点,多提点要求,又何妨?
对于老爷子的要求,李俏俏没有半分犹豫,压根没等到第二天,当场便让春生冬生收拾行李。而她,则是拿着令牌和九门提督的官印进宫找了宣德帝。
三年来,宣德帝早就习惯了李俏俏的陪伴,对于她的请辞,前者虽感突然,但并不阻拦,尽管李俏俏这一走,天南地北,车马慢行,归期不定。
两人商量着将新的九门提督定下,没做过多的话别,李俏俏就径直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宣德帝不知为何,忽有所感,开口叫住了她。然后当着她的面,转身按动博古架上的机关按钮,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块黑金令牌。
宣德帝非常随意地将令牌丢给她,黑金令牌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神秘黝黑的金光,甫一入手,李俏俏便知道这东西绝不简单。
光这材质,在当下就是既难找又难提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