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已经敲定, 市长也知道,现在不是继续卖关子的好时机了。
所以,他神情整肃, 坦诚地交代说。
“这件事情的源头, 达斯你也应该清楚。”他的眼睛深沉,看不透褒贬的情绪, “就是那些在我们小时候, 经常会来家里‘做客’的人。”
德斯蒙特怔愣了一下。
他记忆的重点,从来都是自己的父母, 还有发生在他们家族的悲惨厄运。
至于这些神神秘秘的兜帽人,就像他们来去时敛声闭气、躲避着好奇目光一样, 在他的印象里,几乎没有存在感。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全然忘记了他们。只是很遗憾,他并没有把他们, 视作单独的个体。
相较来说,他们更像是一个抽象符号。
代表着鲍德温夫妇手底下那些, 和他们一样狂热的人。
小时候的德斯蒙特, 不在乎他们阴冷渗人的视线, 长大之后的他, 更加无所谓这些人掀开遮掩之后,回归到正常人的社会以后, 会去做什么。
如今想来,他确实是有意无意地, 忽视了他们的存在。
“我还以为他们都死了……至少, 剩下的那些人, 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信仰坚定、地位较高、“天赋”出众的,都获得了参加由鲍德温夫妇主导、试图联结伟大存在的仪式的机会。
而且毫无意外地,他们共同异变——在普世意义上将,比死亡还有消逝得干净彻底。
他们直接跨越了腐败的过程,变成了打捞不起来的烂肉。
尽管德斯蒙特没有尝试过,但他也大致清楚,不论是地狱还是天堂,都不会有这些人的归宿。
……他自己,也一样。
除了这部分高层之外,他们的教派之中,确实还留下了一些残党,大多都是中坚信徒的亲人后代。
青年以为,即使没有分崩离析,也大概被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研究队盯上了。
连献祭的资格都没有的他们,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