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西行宫,礼春和守春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
礼春,“还是温公子有本事,定是他劝服了陛下。”
守春,“那当然,温公子是无冕王爷,阖宫这么多皇亲贵戚,陛下就只听温公子的。”
姬寻坐在窗户上,一条腿伸着,一条腿悬着,闻言扯了扯嘴角,扭头望向天边的流云。
等温容过来的时候,礼春和守春对他的态度越发的热情周到。
“温公子快上坐。”
“温公子您喝茶。”
“温公子尝尝刚做的点心。”
“温公子冷么,奴才把窗……”守春看一眼坐在窗户上的姬寻,到嘴边的话又咽下了。
温容看一眼灯草,后者一脸漠然,并没有因为取消采血而有半分高兴的样子。她抱着一只粗陶壶唆着茶水,突然把茶壶往桌上一放,对温容说,“你跟我进来。”
温容今日第二次进灯草的闺房,很是荣幸,进门的时候挑衅的看了姬寻一眼,但姬寻并没有回头,他只好盯了眼姬寻的后脑勺,进了门。
灯草坐在桌边,小脸板着,有些严肃的样子。
“你坏了我的事。”
温容有些好笑,“得了吧,你那计划实施不了,不会有人给你弄毒药的。就算有人不怕死,难道不怕祸及家小妻儿?”
“是你贪死怕死。”
“我承认,我怕死。”
灯草从腰间摸出匕首,在手里把玩着,眼皮轻轻一抬,看似寻常,温容却陡然感到了一股寒意,像一颗冰棱子迎面袭来,她说,“你出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