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萧芙玉老老实实呆在宫殿里,哪里也没去,太医开的药,也吩咐人煎了来,不过没喝,悄悄倒进了花盆里。别的还好,就是憋闷,尤其一想到灯草呆在西行宫里好吃好喝,过着滋润的小日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宫人进来禀报,“殿下,温公子来了。”
萧芙玉心里一喜,急冲冲迎出去,刚走了几步又顿住,转身回到内室,对着妆镜整理了一下妆容,重新抿了些口脂,再出来,温容刚好迈进门槛。
萧芙玉眼角飞扬,带着娇媚的意味,“容哥哥,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温容早几日下了饵,估摸着现在应该有收成了,微微躬身,笑得温文尔雅,“听说殿下病了,可安好了?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受了点虚寒,吃了几副药,已经没事了。”萧芙玉热情的招呼他,“容哥哥快坐,显珍,上茶。”
温容撩起长袍坐下来,待奉了茶,果然如温容所料,萧芙玉把左右都摒退,只留下显珍,然后气愤的朝他告状,“容哥哥,那事我问清楚了,灯草果然没死,她就在宫里,过得好着呢!”
温容提了几天的心刹时忽忽悠悠回到了腔子里,不过略顿了顿,又咚的坠入无尽深渊。
萧言锦有多珍爱灯草,他最清楚不过,有萧言锦在,灯草不可能被抓回来,除非他已经……
他不敢再想下去,脑子嗡嗡作响,萧芙玉的话变得模模糊糊,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听不真切。他端起杯喝茶,极力压住心里的惊涛骇浪,热茶入口,却感受不到温度,仿佛是一线冰凉滑入肠胃,令他的胃都有些痉挛起来。
“容哥哥?”萧芙玉奇怪的看着他,“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好?”
“无事,”他勉强笑了笑,“早上出来得急,吹了冷风,缓缓就好了。”
“没事就好,”萧芙玉继续抱怨,“真不知道皇兄怎么想的,后宫那么多漂亮的宫妃,居然对一个不男不女的奴才上了心,容哥哥你说,那个灯草是不是会什么狐媚之术,不然肃王是这样,皇兄也这样,都着了她的道……”
温容打断她,声音极轻,“你问她了么?”
“什么?”
“问灯草,梁王倒底是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