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草眯着眼睛打量门前的花草树木,脑子里极快的闪过几个画面,“我记得门前有花,有树,树上挂满了果子,还有……”她突然顿住,神情有些疑惑。
“还有什么?”萧言锦追问。
“……还有白耳朵。”灯草说,“我以前真的见过白耳朵,我坐在它背上,它带着我在林子里跑。”
“那时候你多大?”
“不记得了。”
“你来的时候,这屋子有人么?”
灯草努力回忆,突然捂着头,露出痛苦的表情。萧言锦吓了一跳,忙把她抱住,“不记得就算了,别想了。”
龚宏英进了屋,把柿子塞给亲卫,亲卫说,“头儿,我有。”
龚宏英没好气的道,“给你就拿着,啰嗦什么。”说完走到门口,见萧言锦把灯草抱在怀里,吓得立马又退了回来。
等萧言锦和灯草回到屋里的时候,火塘已经垒好了,龚宏英正在架柴起火,灯草说,“我来。”她蹲下来,将龚宏英搭好的柴火抽了几根枝出来,“太密了,火不容易燃起来,烧着了再添。”
她掏出火折子点火,一排亲卫围着她看,萧言锦说,“都没事干了么?”
亲卫们顿做鸟兽散,跑到山里打野味去了。人都跑光了,龚宏英才发现屋里只剩下他们仨了,忙不迭的也跑了。
灯草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总也停不下来,左翻翻,右看看,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只黑乎乎的铜壶,拿到水沟边洗干净,装上水挂在火上烧。烧的第一壶水倒掉,灌满水挂上壶再烧,又蹲下来添柴火。
萧言锦坐在长条凳上,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做着事,嘴角微勾,从这些小事上还是能看出她是个姑娘,那份细致是小子比不了的。
嗯,是个贤惠的媳妇儿。
“灯草。”他叫她。